校園民主 制度重要 心態更重要[宋維哲]-回應[陳俊成-校務會議就是要「全體制」]

校園民主  制度重要  心態更重要

高雄市立光華國民中學教師會會長  宋維哲

    民國101年4月2日，看到了那篇在意料之內「批判文」。不過，在意料之外的是，撰文者，竟然是當天來宣講的高雄市教育產業工會的常務理事：陳俊成老師。

    何以說意料之內？

    這一年多來，高雄市教育產業工會（原高雄縣教師會）為兩會合併後理事長直選的議題，不斷與高雄市教師職業工會（原高雄市教師會）產生異見的分歧與對立。身為高雄市光華國中教師會會長的我，這一年多來，對這紛爭的情形，雖不敢說全然通透，但也有所了解。尤其對於「教育產業工會」不斷的以「不敢直選」、「民主倒退」等政治語氣，強烈抨擊「教師職業工會」，我雖不懂法律、厭惡政治，也非公民專業老師，但至少我知道：全面性否定對方想法的論述，絕對不是真正的「民主態度」！因此，當我出來維護光華國中校內自主權益，不容他人干預的那一刻，我就已經知道：我將成為「教育產業工會」的「被批判者」。

    何以說意料之外？

    陳俊成老師身為當天到本校的宣講者，在與林孟楷老師發表完該會對於「校務會議全體制」的「絕對性」支持立場後，也完完整整、一字不漏地聽到我個人現場的發言。我的語氣，確實充滿怒氣，但我的訴求，相信已經清楚地傳達而出。陳俊成老師您或許心情上不甚愉悅，而我也感佩於您願意待到我發言完畢那一刻，但，看到俊成老師於31日發出來的批判電子報，我，真的很意外！因為，我的原意已被斷章取義與曲解！而我當天所表達「不希望投票結果，成為任何團體的宣傳工具」之述，顯然，俊成老師，您，忽略了！其實，您也沒有拿結果來宣傳，因為，最終的結果與您所願背道而馳！但，您卻放大了「過程」，並強力放送！是我言語不清？還是您實在「不吐不快」？

    因此，看到這封批判文後，我茫然了！

    我忽然不知道：校園民主，究竟是制度重要？還是心態重要？

    從「理事長直選」到本校「校務會議參與人員投票」的投票事件，我所解讀到的俊成老師的民主是：「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其人當誅！」如果說：這是俊成老師在爭取教師權益時「雖千萬人吾往矣」的宏大氣魄，我願意給俊成老師深深地一鞠躬，因為，這也是孟子面對亂世所展現出的生命態度；但如果這是俊成老師您心中最深層的民主認知，那身為教師同業的我，絕不認同！就如同我也不認同孟子「無父無君，禽獸也」的激烈批判！

    在批判文中，您以「抗拒校園直接民主～『高雄市教師職業工會』會員代表、光華國中教師會長【宋維哲】的理由竟然是：立法院應該是2300萬人來開(會)、市議會應該是全部的市民來開(會)」這段文字為開頭。換言之，我，宋維哲，是個連立法院怎麼可能由全國人民共同參與的道理都不懂的可笑之人！殊不知，貴會在強力宣導「校務會議全體制」的文字中，就是以「校務會議如同學校的立法院」為喻，而本校參與貴會的同仁們，就是因為認同貴會此一理念，因此將這段文字做為在本校的宣導文字。當然，我也懂所謂的「譬喻法」，並非「A=B」的關係，但，既以立法院為喻，除了強調校務會議的重要性之外，貴會卻何以不肯正視「代表制」明明合法，但卻不斷被貴會打為不民主機制的問題？另外，俊成老師您還提到貴校教職員人數比本校多一倍，但也是採用全體制。那，究竟要多少人以上規模的團體，您（或者是貴會）才會認為採用代表制不是違背民主？才不是十惡不赦？我，真的很疑惑？

    再者，俊成老師您所謂的我的第一招，也讓我茫然！如您完整引用我的論述，最後並順著批判了「教師職業工會」一番，我在想：我的言語，竟能滿足您熱愛抨擊「教師職業工會」之心，這可真讓我始料未及！但，我的原意單純只是：「教師職業工會」在此議題上，採開放態度讓各校自決，而不是強加干預！我只希望貴會也能如此！而貴會以下指導棋之姿到本校來宣講，甚至是投票前一刻，這不是干預，這是甚麼？

    所謂的校園民主，就是校外人士的強加干預？

    您又說：「陳俊成與林孟楷就『校務會議全體制』的內容報告完後，該校教師會長宋維哲不針對全體制表示立場，反而拐彎抹角」。我若沒記錯，您曾提及本校上次投票出現平手局面，看來俊成老師對本校此事知之甚詳。既然知之甚詳，既然知道出現平手狀態，請問：我這您所不認可的會長，該如何跳出來公開主導同仁們的投票意向？俊成老師，您要我對全體制表達立場，那，我若表達支持，相信您一定拍手叫好！但，我又該如何面對光華國中另一半的同仁們質疑我不民主、不中立的聲音？如果，我表達的立場是反對的，那我想，後面的情形也不用再假設了！

    所謂的校園民主，就是主持會議投票之人要表達自己的立場？

    更讓我惋惜的，是我在會議之中所跟您提及：「若貴會真是如此認為代表制不符民主，那在此請貴會建請馬英九總統，應該將立法院改為2300萬人開會，縣市議會亦同，而非由代表幫我們開會，決定我們的生死！」我的意思，是「建議貴會可上書總統」，我不知俊成老師您竟誤解為我要上書，還辛辛苦苦地幫我寫了草稿！看來，不但我個人在會議場上的言語不清需要檢討，連寫封上總統信都還要俊成老師您代勞，慚愧，慚愧！

    不過，我更想說的是：當天貴會到本校宣講，校長不但毫無阻攔，甚至改變整個會議程序，讓貴會在會議一開始就做說明。這，就是光華國中的民主。

    本校在上學期期末進行的表決中，會議中的陳述，幾乎一面倒都是支持全體制，但票投出來，卻是打成平手。會場中有陳述但無爭辯，結束後有接受而無抗議。這，就是光華國中的民主。

    這次的投票，雖是分出結果，但兩派票數依然相差不多，並未因會場上任何情形出現一面倒的狀態。投票結束後，全體同仁也都自然而然地接受這最後的結果，更接受一年後，我們依然有改變校務會議參與制度的可能。這，就是光華國中的民主。

    制度如何民主，端看心態是否民主！

    共勉之。

    對於我的回應，您依然可以繼續撰文批判，以成就您在高雄教育界的民主大業；而我則將把心力放在我所熱愛的教學工作，以及在閒暇之時，撰寫旅遊網誌以傳遞我在世界上所體悟的萬千丰姿。但，若您真要繼續撰文，可否請您稱我一聲「宋維哲老師」或「維哲老師」或「宋老師」？（記得，你們在宣講時曾說：老師要成為學生的典範！）我不需要您稱我為會長，因為在您認知中，我並不適合！（但我適不適合，應該是由光華的同仁來決定，怎麼又是由貴會來認知？）

    還有，請記得：民主是要「身體力行」的！號稱民主的貴會，想必有此雅量，把這篇文章，放在全國知名的教育民主專業電子報：《牛奶瓶報報》中。我也會請我在大高雄區任教的朋友，一同感受且檢視泱泱貴會的民主風範。感恩。

備註：
1.本文不僅是我個人對陳俊成老師批判文之回應，同時也是「光華國中教師會理監事會」的共同立場。（101年4月6日召開臨時光華國中教師會臨時理監事，會中通過此共識。）
2.本文於101年4月10日以掃瞄影像方式刊載於〈KTU&KTA電子報  128期〉中，影像中，有本校理監事對本文立場之簽名，歡迎大家至「高雄市教師職業公會  高雄市教師會」網站中查詢。
3.在此感謝斗六國中教師會秉持公平立場，刊載兩篇文章以完整呈現雙方立場。感恩。